天空

勿较真，6300长文，一发完

当年我陪他一同殉情

九泉之下我俩是否是对恩爱的夫妻？ 

  

我坐在回廊椅案上，看着绽放在池边的水仙，莲房从后边替我披了件衣裳开口

“女公子，天气虽缓和一些，可池边还是会有点湿冷”

“又到这时候了啊…”

冬季已去，春暖花开的时节，似乎察觉到什么莲房赶忙开口

“女公子，这次上…”话还未说全，婴儿哭啼声阵阵传来

近日堂姊跟萋萋阿姊接连产下二胎，让原本死气沉沉的程家，因两个小生命带来些许活力

即使两位都是第二次当孩儿的阿母，还是手忙脚乱分身乏术，我轻笑了一下缓缓开口

“看来我们茵茵跟塱塱都饿了！”莲房低囔着

“泱泱女公子那有女君、青姨在，萋萋女公子那有程老夫人、将军跟二公子在，我还是在这里陪你吧！少女君”

“阿母上阵杀敌、带兵打仗惯了，哪还记得如何抚育幼儿？青姨又跟在阿母身边多年，也惯了阿母的行事风格，对幼儿更是束手无策”

“大母迷信老神仙多年，如又用老神仙说词养儿那可不好了！阿父跟次兄又都是男儿，对于如何养育幼儿这事，本就一窍不通，莲房你自幼就跟在我身边伺候定来的可靠些，所以去帮忙吧！”

“而且这个日子里，也让我一个人静静”

莲房虽不愿却也站起身，后边低囔着甚么就再也没有进入我耳里

  

如果你想问我是何人？

程家四娘子，少女君，女公子，袅袅，你想称呼哪一个都可以，毕竟这都是我的称号之一

做为程家么女，无不让人羡慕，上有明事明理的阿父，知书达礼的阿母，有难同当的阿兄们，谁不羡慕

可谁曾想过那是受他人挑唆、离间，将未满月余的孩童放给旁人养育的牺牲

又谁曾想过这些待遇，是因凯旋发现我性情桀骜、不学无术，对我百般苛责、偏心对待的代价

这些过去的都过去了，如同我对莲房说的那些话

我不会再去记挂这些，不会去想，谁厌憎我，谁不喜欢我

眼眸从未离开池边的水仙，在元月期间开放，不喜夏季，只为将美好留给冬季，寓意美好时光，想你

冬季已去，春暖花开节日，上元节

我人已站在这，他人却在哪？

我…

想你了…

  

  

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天

即使过去了这些时日，那日好似昨日般，如此清清楚楚

他站在檐廊边，我走在市集里，灯火通明，热闹得很

可那日并未是我们第一次遇上，在我被自家长辈们设计抓回宅府，只为了让董舅爷能逃脱军械盗卖混假的罪责

且记得当时马车被叫停了下来，前头的人发话要我下马车搜查，说甚么有朝廷捉拿要犯，想起刚刚上马车时凌乱脚印，跟车上散发出来的臭味，晓得李管妇神色为何会如此紧张，董舅爷既已我为饵出卖我，我何必为了家族颜面保他周全，缓缓开口

“搜车能有甚么趣味，我家旁边的草垛里，那才有趣得紧”伸手指向后方草堆中

“天干物燥的，若是那草垛不小心着起了火，说不定还可以大变活人”

果真抓到他寻之人，甚至上程宅致谢夸赞，些许当时年纪尚轻这些词语在我耳边，听起来却格外讽刺

忠义为先，不就是说我不孝

不惧长辈，就是变着法子说我目无尊长

与廷尉府掌管刑讯的大人相似，不就是说我性子泼辣、不似女娘

心里琢磨着，好个恩将仇报，往后不再让我遇见

我这人些许以后别再琢磨些甚么事好了！每每想着就偏偏遇上

且记得当年走在喧闹市集里，那是十五年来第一次踏出宅府大门，穿梭在有人的街路上，兴奋地东走走西窜窜，在街道里探来探去也不过是好奇，亦或者不想看见偏心行事罢了…

顺手解了道不算难的谜题，赢得一盏灯笼跟千里酒，也一脚为他解脱落水的尴尬戏码，不过说也好笑就那一点河水，想淹死郡主这么一个大活人，的确为难河水了！

原本还想看看这出话剧，直到有人喊着刚刚酒楼走水，以当时年纪觉得一出话剧，一盏灯笼，都不如一坛酒来的重要，急冲冲跑回去

可火势根本不是一时之间能够控制得了的，焦急寻找家人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晓得在哪里，慌乱脚步甚至被人群撞倒，眼看抬架坍塌之际，他将我抱了起来，焰火照耀他脸庞朦胧却如此清晰

那一眼，我便没有忘记过

只是我未曾想过上元节灯会，会遇见命运纠缠在一起的三个男人，楼垚、袁善见以及他

而后来跟阿母闹不合，其实阿父待我相当好，更不用说肝胆相照的阿兄们

只是阿母的偏心关爱，让小女觉得我出生便是个笑话

十五年来没有体会过被爱，也没有人教我爱是甚么，独来独往惯了，我只看眼前，谁待我好，我便待谁好，谁厌恶我，我必睚眦必报

这家既已无我容身之处，我何必待着遭人厌烦？决意跟着三叔父叔母去骅县，谁曾想过竟赶上樊昌谋反，撞见了他们的先行斥候，怕事情败露便想杀这一路行军灭口

虽想到计策做事前陷阱、搬救兵，可还是有人牺牲，虽所有人都同我讲”已经做得很好了””那不是你的错”

可如果当时我在注意点，甚至小心点是不是就不会有人，因救我而丧命

且记的当时那群兵部撞开猎屋大门，并下令屠了整间猎屋，准备挥刀之际，黑甲卫现身，他对我说了句”别怕，我来了”

  

  

为准备到来的节日，下人们将灯笼一一挂在房梁边

大的小的、宽的扁的，将房梁边挂得满满的，好似怕我孤独般

将莲房披的衣着搭好，吩咐下人被辆马车，我便轻声走出了宅府

  

  

当时无论是跟楼垚订亲，还是后来的退亲，会选择楼垚亦或者说会答应楼垚这门亲事，是因为他为人纯真善良，爱屋及乌

即使那人对他并未有礼，楼垚还是很以礼相待，要不是时势求应，我与楼垚如今些许如他口中那般，是一方父母了！我指导建筑生产，楼垚负责生活起居

跟楼垚退婚的那些时日，我的确沦为全都城笑话的对象，贵阀子女阴阳怪气、纨裤子弟嘲讽嘲笑，只是这些时日并不长久，在他恳请陛下提亲时戛然而止

且记得当时因陛下宣诏跟阿父阿母一同进宫面会圣上，在马车上阿母还不忘教导着规矩礼仪，可对于大人那些绕不出的古谚、繁琐规矩，我更有兴趣宫里的建筑结构

然而我不合时宜的出现自然成为捉弄对象，当时被一群公主围着当猴耍时，他解救了我并字里行间抨击在座所有公主，将我安在身旁座位，家宴上皇子抓着先前亲事说笑，他流利答复

“是阿！所以现在，我可以娶她了！”

原以为一句玩笑话可曾想过会应验，他竟对陛下行跪拜之礼后开口

“臣请您代行长辈之职，向程四娘子，提亲”

阿母是第一个跪下反对这门亲事，并将我贬得一文不值，即使后来晓得阿母的用心良苦，可当下话语并不是如此悦耳，阿父也接连跪下拿官职要陛下收回成命

他却说了不同答复，当时他是仅次于皇后夸奖欣赏我的人，我答应了下来

若想问当时是否是因为负气而答应的？说对也不完全对，负气并不是绝大部分，居大部分是因当时情势相逼，如不答应这门亲事，阿父阿母不只被隔去官位，连同程家也未必保全

当时我甚是想清楚了！我这脾性是改不过来了，阿母既不喜想法左右不定的楼垚，那我何不找个能保全我，也可保全家人的亲事

谁曾想他亲自下聘第二天起，便对我全家做起操练，不许喝凉物、过亥时不许再吃饼子，不许喝酒，起初刚开始那会还能忍受，压迫久了便无法再忍，这本就不平等，他跟我本就不是同路人，他权势滔天本就习惯军令如山，行动多为下达和执行，并不习惯凡事都与他人商议，他这般只有处处顺从于他，被约束、被干涉、被每天监视着，所有事都要由他安排，他这样的喜欢，当时的我当真承受不住

可在夜深人静时，看着星光灿灿的烛台，回忆着这段跌宕日子，模糊了样貌

他当着外人的面倾诉自己爱慕之情，陪我拆桥教训曾经欺负我的女娘，教会我如何驯服良驹，在楼家喜宴上替我出气，担忧我身子不让我睡前再进食，将喝醉酒的我扛回宅府里，甚至不顾自己肩上旧伤硬是救下了我

无论喜怒都有他的身影，无论荣辱他都陪在身旁，模糊样貌清晰了起来，这婚我决意嫁

只是当时年纪尚轻，我脾性倔强要强，他个性固执顽强，认错这事谁也不愿意先开口，直到霍氏祭典那天，还记得那天我跟着太子妃来到东宫疗伤，太子妃跟我说，他刚入宫那会也不遭人尊待，甚至被人推至河中险些丧命，说那时他最喜拉着仆从宫女陪自己一桌吃饭，又或者在上元节时，孑然一身站再灯火阑珊处，俯视世间月团圆，人团圆，好似融入其中

我才明白他如同我一般，都曾是被世间抛弃过的人，且记得当时我说了句

“我知道，宫中乃是非之地，我最好置身事外，但如今，我必须要蹚这浑水了！因为我要做他新妇，便就要知晓他是怎样的人，这里是他成长之地”

“我想，亲自走他曾经走过的路”

正巧这些话语被他知晓，顺势跟他合了好，只是这位三公主似乎将我视为眼中钉，不只在家宴前差使婢女给我一点颜色瞧瞧，更是在之后的祭典上吹了满脸的香粉，一而再，再而三这次不忍让了！

我将三公主一边衣角勾在烛台上，待转身时烛台随之倾斜，烧着了一小角，正要找我麻烦之时，竟演变出封地流通伪币罪责，我知晓这位三公主有一段时日，无法再找我麻烦了！

  

  

马车渐渐停在市集前，提了盏从宅府里带出来的灯笼

慢悠悠走在市集里，好似此时的热闹气氛都与我无关般

我经过那摊珠钗商铺，走过先前还盖在这的酒楼，路过一脚将人踢入水中的小河，最后停留在檐廊边，手搭在他些许有触碰过的栏杆上

孑然一身站再灯火阑珊处，俯视世间月团圆，人团圆

好似此时才是我离他最近的距离

  

  

原本以为上次争吵能让我离他近一点，可这人不只固执也孤僻

每当我想靠他近一点，了解一点他先前在宫中的点点，他先将我推远，要我远离宫中自身室外

每当我想为他、为皇后、为自己做些甚么时，他却浇了我一盆冷水，要我离东宫远点，却又次次护我安全无忧

以太子虎符被窃为例，他知晓太子手中虎符已被孙胜盗走，赐给万将军必定是假的，竟请出霍氏世间唯一的虎符遗物，只为护我

又或者皇后寿诞期间的委屈，他得知五公主连和其他八家大臣女儿，将我推下水中，丢石子不让我上岸，甚至放蛇咬我时，竟谏言圣上赐死五公主的公主府面首，冲撞御史台把御史中丞绑起来打，甚至将其余七家大臣都该个打了一遍，推到街上绕城一圈

简单粗暴出气方式，自然得来惩处仗责一百，冰天雪地之下他穿着单薄衣裳，在第二十七下时我冲上了刑台，对他说了那句积在心里很久的话

“你我夫妻一心一体，从今往后，我会将真心交与你，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！为何你就是不知道阿！”

真心相待、荣辱与共、生死相随，些许夫妻既是如此

如同萋萋阿姊同我说的，可不能仗着人家喜欢你，就觉得，人家为你做一切都理所应当，你不需要为人家做任何事吧！

也如同堂姊同我说的，人与人相处，无非是以真心换真心，莫辜负一腔深情罢了

当时的我坚信，我是心悦于他的

后来他带我去见他的亲生阿母，即使后来知晓并不是，可也是他在世间唯一的亲人了…

还记得当时马车停在杏花别院前，他开口交代不管等一下看见什么，都不要惊讶，起初神情正常的霍夫人，甚至还命人替自己摘桃花树枝，在谈论到自家兄长时，如同说中某个关键词般，将他误认成城阳侯，对他打骂

我才知晓人能将另一个人伤的如此深

以至于后来城阳侯夫人到府上念叨着婚礼事宜时，我便字里行间抨击这位夺人所爱之人，有倚靠的城阳侯夫人哪受得了这些事实，便找来汝阳老王妃

原以为可以给我这位未踏入府门的新妇一点颜色瞧瞧，可曾想过皇后、越妃跟陛下撑腰，气还未出到，便将汝阳老王妃弄到三才关去，连自己都得到照顾城阳侯为由，不得再出府门的御旨

只是订婚还未月余，他便跟圣上请旨出兵征战寿春抓拿彭坤，听说当时还被陛下丢了整脸的饼子

其实我也不想他去，我也想他安安份份待在都城与我完婚

可怎么办？既然他想，也只能尽量帮他

可曾想他前脚离开都城，后脚就传来阿父贪墨送往铜牛县的两千精铜投敌

阿父怎么可能，阿父虽时常不靠普，性格也似熊孩子般，可常同我说能帮陛下平息战乱，习得一小番成就足够温饱，是多不容易之事

跟皇后请示后连夜逃出都城，他更是活抓彭坤便马不停蹄赶到身边，耐心守在跟前怕我为寻父甚么事都做出来，我们一同到了铜牛县，这里一切都太古怪了！为何我们一到颜县令一家被屠杀？连跟唯一证人李逢在牢狱当晚也死了？直到查到通信才知晓一切

楼犇串通彭坤大将马荣诱骗铜牛县令颜忠，将精铜与家人托付，然后尽数屠戮之，最后假作说服马荣开城投降，还将罪名栽赃给曲陵侯程始，在之将马荣李逢灭口

逮捕、审问都是廷尉府的分内之事，我只想知道我阿父究竟在何处，楼犇却赠我一幅境内堪舆图并同我说

“得心之所想艰难，则失之不易，得之既易，则失之亦然，难易一线，全凭己心”

“因即是果，果即是因，吾如此，汝亦如此”

话中有话的说法便猜出阿父被囚在哪，只是我原以为他会如同梁遐那般，已我当筹码，可曾想他只是想再大众面前自戕

我才知晓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宏图大志，究竟可以走到哪一步

  

  

阿母不知何时悄然无声来到身后，将我衣着盖得更严实一点

我松开搭在杆上的手，轻轻抚上停留在肩上阿母的手笑了一下

我知道他将我留在岸崖上，是想让我明白即使没有他，世上还是很多人爱着我，不必焦急去寻觅他，感受那些爱着的人

如同我曾经跟莲房说的，我要去想谁喜欢我，谁待我好，因为只有想到这些人，我才会有活下去的地底气，好好活着去见你

  

  

直到再次去见他阿母那日，且记得那晚霍夫人开心喂着他食着杏仁糕，而崔将军便跟我说起他小时候之事

说他小名叫阿狸，为求平安健康霍翀夫人将自己儿子不疑名字给了他，而霍夫人也将自己儿子无伤名字给了霍家小侄子，还同我讲他俩幼时长得很像，性格不同却相处得很好，一个喜欢爬树登高，可碰到杏仁就会起红疹，一个文静明理喜欢看书习字，可喜欢吃杏仁，为了让他能吃着杏仁霍家小侄子都会攀树帮他取

在宫路上却看见他手上的疹子，虽他跟我说是操练时被蚊虫咬了，可伤口看起来并不像，那晚便高烧不退

枕在床上回想起他手上起的红疹跟崔将军同我讲的那些话，有些疑虑在心里悄悄萌芽，直到王姈为了彭坤跟肚中孩儿来到长秋宫请愿赦免，许多疑问悄然解开

他为让小越侯露出马脚，竟纵容小越侯勾结梁遐杀死梁尚构陷太子，不顾将他视为手足太子立场

他其实知道文修君被小越侯设计，在寿春私自铸币，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皇后，不管将他视为亲身子女的皇后

甚至是御史台上的刑罚，是他故意将五公主之事闹大，想让小越侯率先攻击东宫

双眼看着他好似希望他说声不是，可他沉默坐实了这些想法，此时我不知道该如何信眼前这个人，是否还是那位有商有量、愿意护我的人

可在孤城唯一证人彭坤跟霍夫人死后，他又哭的跟孩子一般惹人心疼，他不停问我，是否会一直陪着他？

我便一遍遍响应他，甚至在他阿母灵柩前发誓，此生钟情，决不背离，他若不离，我便不弃

且记得出嫁前皇后特地将我送出长秋宫，同我说婚前夫妻相见是不吉利的，他却出现在我轿子前，我看着他双眼问

“你可有话要同我说”他不语看着我，那一眼好似不可倾诉的痛苦跟失去些甚么的道别，我便同他说

“等你来娶我”

那些时日等来的不是八抬大轿体面出嫁，是他拿着太子虎符，私自调遣兵力血洗凌宅，且记得那晚全宅子的人都阻止我前去营救，但人来世上一遭，总要拼命做些事情

人是救着了，可怎斗得了军队兵马追逐，我俩被堵在岸崖边，他同我说

“唯有死，才不会连累你，连累你们全家”我便同他讲

“若你今日敢弃我一人，我敢对天起誓，此生此世绝不原宥”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我的手跳下崖

那晚后我便大病一场，原以为能同他携手走过忘川，谁从想阎王嫌我年纪尚轻将我送了回来，阎王既不收我，我便离开了宅府来到长秋宫陪皇后五年

如果想问那五年过得好吗？只觉得自己原来还活着

直到皇后薨了那日，自己的世界也随之坍塌，好似全世界认识程少商的人都离得好远

即使阿母认错，改变态度开始替我做起糖饴

即使视金钱如命的大母，替我买珠钗发簪、衣裳首饰，好似只要将我用惯了那套胭脂换掉，一切都能重来

一切…

些许只能从来…

  

  

我们相遇在及笄之年，分别在碧玉年华，陪皇后度过桃李年华，如今也到了半老徐娘

这段时日并不是未成有人上门提亲，甚至奏纸要陛下赐婚，只是陛下将上朝奏纸退回，在无如此强势赐婚

陛下、越妃、阿父阿母，甚是皇后生前都期盼我能再次寻得好郎婿，可那心似乎在全都城为他安葬那日便一同埋葬了！

当年无法原宥的事，在岁月消磨下也渐渐放下执念

便想着些许一人过日子，也未曾事件坏事

每年水仙盛开，我便会来到他为我建造的宅府居住

每年上元节日，我便会来到此处陪他度过此节日

好似整个冬季我便能离他近一点的时节

  

  

天空的废话

不知道经过几个礼拜的拼命，天空带着馬了好久的吴露可逃回来了！

好吧！天空认了Lofter账号真的无法登入，只能用旧手机勉强发发文

再来梳理一下几个概念

1. 本话以程少商角度下去描述整个故事线，以曾经跟现今状态交织出属于他们的故事

2. 跟剧的设定一样，只是后面设定不一样

3. 水仙花语：请不要忘记我，想你，期盼爱情，美好时光

好啦！说完本文所有私设

天空或许又会消失一段时间，也可能会很快回来，先在此预告一下，下一篇有可能还是吴露可逃，只是这次是死神系列版的 

是否有人跟天空嗑换乘恋爱2，海恩贤圭CP

天空只想说女儿跟着女婿往前走吧！